Saturday, January 14, 2012

483 革命者的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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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聞紙上看到報導已淪陷的尖沙咀廣東道名店「被圍」拍攝的消息,驀然回首,發現自己幾乎有一整年沒有正式的拿起過照相機,那可能是每一個希望用心攝影的人都經歷過的所謂「冷靜期」。緣由或許是,當我發現除了殯儀館以外,無論到茶樓餐廳戲院廟宇教堂大街小巷這裡那裡都充斥著形形色色的「攝影師」,我會開始思考自己有否「必要」繼續參與這種活動?恕我不懂得用精準的文字表達這種心情。



昨晚,造了一個夢,一整台坐滿十二人的飯桌,有十一個人同時拿著 iPhone 並用 Whatapp相互在討論電視劇《天與地》的對白有多好,金句有多能反映自己的心聲。鴉雀無聲的房間裡,全部人都不需要再靠嘴巴來溝通,只見各人的指頭忙得不亦樂乎。然後,那個唯一沒有使用 iPhone 的人茫然探頭看著坐在他身旁那人的手機,屏幕中 Whatapp 的對話組剛好出現一個 Message: " This city is dying, you know? " 接著身旁那人在手機裡點擊了三個拍掌的心情圖標回應表示贊同,而我在夢裡的視角忽然由「高炒」的一端跳接到另一個「低炒」畫面,視角正好對著那個唯一沒有使用 iPhone 的人的臉上,畫面裡這個人面目開始變得迷糊,當焦點重新較正之後,忽地裡他的臉變成一頭怪物,然後「卜」一聲的化成一縷青煙,隱沒於空氣中。夢就完了。


乍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在床沿台灣作家李敖的新書《我夢碎,所以我夢醒》。也許因為昔日要想成為攝影師的夢碎了,才會夢醒,停下攝影路上不自覺太蒼促的步伐。


正如李敖形容自己的新書一樣,我這個篇章一點也不佛洛伊德(Freud),佛洛伊德的偉大,是他發現了夢的成因,獨揭千古之秘;佛洛伊德的荒謬,是他企圖細部解析這個夢那個夢,結果陷於解夢猜謎。所以奉勸各位讀者,假若我的夢和你的夢似曾相識,也不要試圖解夢,以免自陷於困境之中。




革命者的孤獨是革命者迷戀自己年輕時候的潔癖,而且深信不疑。
你相信理想是極其美好的,而且每個人都做得到,
你也相信每個人的道德都是高尚的,
會願意共同為了這個理想而努力。
《孤獨六講》—— 蔣勛




為甚麼夢碎了,才夢醒?
因為夢不碎,夢永遠不醒。
《我夢碎,所以我夢醒》—— 李敖





圖片:攝於香港。佐敦道

Saturday, January 07, 2012

482 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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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之物的獨一顯現,雖遠,仍如近在眼前。靜歇在夏日正午,延個地平線那方山的弧線,或順著投影在觀者身上的一節樹枝,這就是在呼吸那遠山、那樹枝的『靈光』。」
《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 華特.班雅明


如果『靈光』是一種隱喻,你又可知我想表達甚麼?




管你仍然猜測《天與地》是不是六四的隱喻,
儘管你不知道身為編劇的周旭明早已開宗明義在新聞紙上承認確有其「意」,
許多人卻忘了在商業社會的法則裡,
一套供尋常百姓觀看的劇集,
贏了口碑輸了收視就是一種無可救藥的失敗,
一種無法向廣告客户交代的境遇。


這令我想起了在砵蘭街上班的「肥龍」告訴我的一段心底話:

‧‧‧「即使你的愛有多深、有多偉大,
‧‧‧到夜總會消遣的人,也得要付費的,這是市場規律。
‧‧‧毫無疑問地愛情並不能打破市場規律,
‧‧‧市場規律永遠凌駕於愛情之上。
‧‧‧愛情是換不了麵包的;
‧‧‧通常只有麵包能換愛情。」



周旭明可能擔心過有二萬多粉絲的新浪微博能不能倖存,
也自我安慰地說共和國的機關又怎會把一個小小的香港編劇佬放在眼內。
是的,在火鍋邊緣上行走的螞蟻,
於共和國的大光燈審視下是會無所遁形的,
再多一百個周旭明,也算不上甚麼。




「民主」,
在我目中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少數服從多數」,
它與「公平」根本拉雜不上關係,
民主並不等如公平,
要「絕對的公平」你得要實行真正的「共產」,
但真正的共產制度附加於「人性」之上,真的行得通嗎?


搞社會運動的人們,
你有了解何為真正現代的「公平」嗎?
要不要問一下許文彪?




於2012年之始,
我推介各位重看一套改篇自日本小說家湊佳苗同名小說的電影
《告白》
從新思考一下,文明社會之所謂「公義」,與善惡之間的關係。



最後,將這首歌送給周旭明:


oh, I’m not a criminal
yeah I’m no enemy
it’s just the way i live
i don’t wanna go to heaven if i cant get in





圖片:攝於香港《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 華特.班雅明。譯者:許綺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