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03, 2007

076 米蘭昆德拉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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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 1929- ]作品《小說的藝術》裡頭有個篇章〈六十七個詞〉提到,他的一本中文譯作《玩笑》的作品在一九六八與一九六九年曾被譯成法文,譯者修飾了他的文章風格並把這部小說重寫。在英國,另一出版社删除了他書內所有思考的段落,去掉了論述音樂的細節,顛倒了各個部份的順序,重新組合了小說。還有一個國家,譯者連一個捷克文字都不認識(原小說乃捷克語),竟然當起譯者來。米蘭‧昆德拉好奇問這位譯者怎樣能把他的小說翻譯,譯者回答他翻譯是用「心」的,並隨即於衣服袋口取出一張米氏的照片表示友好,不禁令人哭笑不得。最後答案當然非常簡單,他是從經過重寫的法語版本譯出,跟阿根廷譯者一樣。最後,米蘭‧昆德拉決定自己花時間用他能閱讀的三四種外語譯本重新閱讀、檢查、修訂。


這個看來真的像個「玩笑」的經歷,令我記起了小學時候的代課老師經常在代課時安排的一個小遊戲:將一句說話從第一列座位的第一個同學,在限定的時間內用口述方式一直傳話至最後一列座位的同學。通常到最後的結果,同學們都是將那句特定的說話傳得和原先的一句變得面目全非,又或是南轅北轍。這個遊戲令我從小就體會到文字精準性的重要,並養成一個對文字非常執著的習慣,我希望可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盡量做到最好。因為,身為一個中國人連自己的母語也攪不好,實在是難辭其咎、責無旁貸。


當然有很多家長會將責任推到教育制度的頭上來,但我並不這樣認為,我的父母沒有機會接受教育,而我的教育程度並不高,我的第一次中國語文中學會考成績亦是不及格的。我一直覺得,後來的自修動力,遠比求學時期的基礎來得重要。


再者,亦道出我一直提不起興趣大量閱讀「翻譯文學」及對翻譯作品有所保留的原因。我無意對眾多曾經付出過心血翻譯作品的前輩作出批評,但這確實是個多年來一直存在我心中的疑惑及介諦。


像米蘭‧昆德拉這種仍然在世的作家,又可以親自為譯本作校對的作品,文字的精準性和原意一定比第三譯者為高,所以我也會陸陸續續閱讀。其實還有許多的名著,像法國小說家福樓拜 [Gustave Flaubert, 1821-1880] 的《包法利夫人》、法國小說家普魯斯特 [Marcel Prout, 1871-1922] 的《追憶似水年華》、愛爾蘭的英語小說家詹姆斯‧喬伊斯 [James Joyce, 1882-1941] 的《尤利西斯》……等等。最後也因為以上的翻譯原因,迫使我將閱讀計劃擱置。要怪,就得怪自己才疏學淺不能精通多國語言,語言變成了閱讀障礙。


  • 米蘭‧昆德拉 (1929- )簡要


    圖片:攝於香港。《小說的藝術》——米蘭‧昆德拉 ,(簡體中譯本,上海譯文)

  • 2 comments:

    Ric Tse said...

    突然想起"巴別塔"XD

    野孩子 said...

    說到巴別塔,
    我反而聯想到 Mac OS 可能是當時人類聯合起來興建,
    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
    為了阻止人類的計劃,
    上帝讓人類說不同的語言,
    使人類相互之間不能溝通,
    因而有 WINDOW OS 之誕生。

    最後通往天堂的高塔計劃因此失敗,
    人類自此各散東西。

    此故事試圖為世上出現不同語言 OS 提供解釋。^^

    《巴別塔》將於 11-Jan-2007 在BC院線上映。